Narcissus.

=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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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度窒息

鸟亲子中心

セオドア没有出场










      伴随分针与秒针的咔哒作响坠入浅眠,指尖抚上粉红色。他们相似而不相同的一切都似是而非,伴随缓慢上升的烟气填入鼻腔,因受阻而无法自由呼吸。

      绳索悬吊脖颈般微妙的压迫感,旋转一周便是日夜交替。这份爱究竟能够在虚空中扩散至何方,雪花噪音声嘶力竭,回响,碰撞,敲打着颅壁。浓雾漫上四肢百骸,压抑本不应有的心绪,以实际存在的神迹(特异性)作为信仰证明。初鸟合上双目,在知觉与刺槐的影子逐渐远去的同时,尝试触碰那淡薄到不似人类的感情。

      倘若自己的确是为他人指引道路的"星",寄身于永寂的夜空之中,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。

      安眠的飞鸟坠入水中、坠入梦里、坠入朦胧的水汽深处。对此身所承载的灾厄并非持有具体认知,但确确实实、曾因为那样的理由困惑着。友人的话语是将星辰捕获向地面的引力,可星星同时也倾听着想要令人子与这世间脱离的声音。矛盾概念里诞生的第三种话语,所谓的星也只不过是石头而已,最初肯定了那份特异性的存在,如今又微笑着将它贬低。因为理解所以憎恶,因为不理解所以不安。反复上演的梦境里涂满漆黑的脓液,却是比那虚幻光芒更加纯粹的本音。

      只要抵达光之阶的尽头,一切就会有所解答。以向神征询指引作为目标前进,对道路两旁的事物应当去爱、去理解还是漠不关心?被发散的爱与回馈的爱所包围,可仍然感到残缺,羔羊从顺地低下头颅,蔓生的枝叶被獠牙撕扯得血肉模糊。

      关于世界、关于繁星、关于人类、关于生命、爱和死。你能够告诉我什么?你能够教给我什么?尚未成熟的神之子向他所认定的引路者与牧羊人如此发问,对方暧昧朦胧的笑脸至今依然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  想要询问的事物有很多,即使朝内部填充至高的爱,空虚依旧日复一日满溢而出。想要寻求的众多答案里唯有一样无需向神明征询,那是人子最初与最末的反抗心,掷入永无回应的摇曳的赤色里。

      "为什么我们的道路最终相互背离?"

      救济是存在的。以四季轮转、生老病死的形式,以落叶归根、重返循环的姿态,爱在众人手中溶解成为诅咒,逐渐腐坏而死去的星星呢喃着,无法投往另一个渴望人类的怪物所在之处的梦呓。

      …想要拯救他人,拯救他(给予死)。

      本心、感情、思想、冲动、本能、愿望,舍弃一切也要达成的意志,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。对方只是笑着,笑着,笑着,以嘲弄的笑脸袖手旁观。他尝试以神之爱来诠释所有,正因如此通往神之爱的道路才被迷雾掩埋,坠入下坠的螺旋。缺氧造就的不适感一拥而上,睁开眼时便身处水中,轻度窒息,至高细胞的持有者不可能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死去。神之子只是睡着,在做有关于世界的梦。有一瞬间窥见了世界里侧的一角,爱的反面是地狱。

     行走于污血横流的道路之上,神圣的十字架在满地尸骸间闪闪发光。梦寐终末所启示的救赎正在此处,是冒渎者所受的天启,亦为扭曲的福音。沾满血污的飞鸟并不知晓,他无法自飞溅的红与黑中得到任何解答。这是已预演过一次的,无可填补的残局。

      水汽氤氲,热可可的气味和熟悉的人声从门外传进来。初鸟自变凉的怀抱中撑起身体,水珠自发间坠落,淌过背脊,在赤裸的皮肤表面晕开一片湿迹。最后,从他指缝间落下了歪曲的爱的残片。


      薄雾掩进干涸的眼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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